陈国欢访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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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期:2014-11-21 15:10:33 来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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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陈老师,您好。很有幸能就您的国画创作对您进行访谈。我感到您的画很有特点,我想知道的是您这么忙,怎么还有时间画画?
  因为工作和职务原因,一直以来,我几乎不能完全地停歇下来一门心思地画画。在这一点上,我羡慕甚至嫉妒一些专职画家朋友,可以关起门来两耳不闻窗外事全身心地投入研习及创作之中。然而世俗的繁忙繁琐也未必坏,这可以考验我对画画的感情,考验我对画画的态度,也逐渐让我打消了艺术上的功利性。大家应有同感,身处当今社会大转型时代的生存环境中,身心常处于疲惫状态,需要自我平衡自我解脱。如何平衡如何自我解脱?很荣幸,我可以画画。由此我发现画画对我而言,不是可有可无,不是笔墨游戏,也不是博取虚名的载体和手段,而是种切切实实内心的需要。正因为内心需要,再忙我也会挤出时间画画。正如我在随笔《虚极守静》中所说言:“余作中国画三十余载,重自娱。平日俗务缠身,然痴好之,每有闲时便欣然命笔泼墨,乐而忘食。一管,一砚,一纸,一台,欣欣然矣。”总之简而言之,在现代快节奏的生活处境之中,我作画状态就是:忙里偷闲、平衡心态、有感而画。
  2、国画有很多风格,其中文人画是较有代表性的一种。为何您选择了画文人画风格的国画?
  左庄伟先生《陈国欢的水墨疏体意笔画艺术》一文中有言:“经商如从政,商场如战场,仕途起落,现代社会的生存发展竞争激烈,这对一位知识分子来说,成与败,喜与悲,劳体伤神种种皆注入精神,多么需要情感的宣泄和心灵的慰藉。作为画家的国欢,惟有拿起画笔对着宣纸诉说心底里的一切苦与乐、情与意,对他来说酒宴和奉承,豪华的喧嚣,财富已不全与幸福快乐同等,他祈望走近闲适,宁静,清逸,洁净,淡泊,空灵的精神家园。这样的精神家园在现实中是难觅的,惟有走进自己的心灵,在画幅中营造自己理想的精神家园,很自然,国欢走进了文人画的领域。”邵大箴先生在《陈国欢的画》提到:“陈国欢却对文人画情有独钟,在毕业后的艺术道路上遵循文人画的章法与笔墨进行创作。有人说,陈国欢之所以做这样的选择,是因为他没有走上专业画家的道路,而是如同古代文人画作者,利用业余时间作画。这当然是理由之一。因为中国艺术史上的所谓的文人画,是文人雅士画的画,而这些从事各种职业的文人士大夫一般利用业余时间赋诗、写字和作画,抒发胸中情怀。”
  3、在绘画技法上,你主要采取什么样的方法,这种方法与您的创作旨趣有什么关系呢?
  我作画近年来开始研究自己的笔墨取向,倾向指向“淡”、“静”、“简”、“虚”四个字的意向融合。下面简单谈谈。
  年轻时我喜欢浓墨重彩,然而随着环境与年龄的变化,现在变得喜欢素淡无华之风了,慢慢进入“淡”的审美世界。这种“淡”,在用色上,用淡彩淡墨,在此基础上再将淡墨再细分五色,画境追求虚、空、淡、松、润为主。虚则幻,空则灵,淡则静,松则逸,润则韵,幽则远。当然,此“淡”不单是用色上得淡,更有内心上的“淡”。
  “静”向来与禅关系密切。我认定佛音禅意的精髓就在于:静与纯。我所说的“静”,涵盖了笔静、心静、景静,色静等多重内涵。在喧闹、艳俗的现实中,守拙于心灵的寂静是一种修炼。对画家来说,静逸者,笔简意远;清心者,少中见多。作画时“静”中听声,聆听来自大自然的心声,体悟内心深处的悠远意境。
  关于“简”,我在《虚极守静》中提过:“余作画,唯重三字:‘去’、‘留’、‘简’。此三者,余作画之笔墨之意也。‘去’者,去铅华,去油腻,去雕饰,去浮躁,去繁杂。‘留’者,留空间,留想象,留简朴,留静逸,留心境。‘简’者,三枝二叶,回归本源;笔简意远,少中见多;小中见大,大道至简。”
  “虚”与“淡”与“静”与“简”联系紧密,可以说是“淡”“静”“简”在笔法上的具体体现。超越笔法层面,“虚”同样是一种修养境界,冲虚、虚空、虚无,不一而足。同样是“写”,我强调“轻描淡写”,似有非有乃真有,这便是“虚”。“虚”的精妙运用,能将自然中的某一现象,升华成一种心灵境界的情感符号,直抵人灵魂的最深处。
  4、在现代社会,文人画虽然不像中国古代那样兴盛,但热爱文人画的人也不算少,您能谈谈文人画在现代社会的价值吗?
  我在《漫谈文人画》一文中做过简单论述:工业革命后,现代化进程弱化了文人画。改革开放以来的信息化进一步边沿了文人画。文人化、学者化的画家越来越少。文人画出现了断层迹象。按理讲,社会发展,文化与文明应该超越古人。但在商业物欲的当下社会,文人及画家在心态、品格、境界上却不一定如此。商业社会的生态环境使得文人画家的人文内涵缺失。文人画因此被急功近利的商品画逐渐取代。在当下快餐文化,世俗文化的倾向中,找回文人画的精神家园,倡导文人画的复兴至关重要。所以,在当下文化西化,文化空心化,文化世俗化,文化商业化的背景下,重提文人化有其深远和现实意义。以品立画,以文养画,以情入画,是中国文人画的根本。当下文人画,务必要延续这一古老的优良传统。当代文人画需要传承传神、达意、见气、有势的民族美学思想。比如“谢赫六法”中的气韵生动,强调作品及画家个人的气和韵,是民族美学的神髓。同时要研究文人画的传统美感,努力将其予以现代化,以现代精神阐述传统,探讨当代文人画的内涵精神与视觉效果。在反思为何而画,为谁而画的当下,再构中国文人画的视觉文化,着实大有必要!
  5、我们都知道,儒佛道三种哲学是中国文化的哲学基础,您的画受其中哪家影响较深?您为什么会受其影响?
  左庄伟先生评论文章中有言:“知识分子是治国理政的国家精英栋梁,主宰文人思想意识的哲学观是儒道禅。古往今来的文人所追求的是读书做官经商,由于时代变迁,仕途坎坷,为了生存和发展,必导致激烈的竞争,甚至你死我活,历经顺逆交替,因此信念时而入世奉儒,时而信佛道避世。”作为一个从传统文人画的精神中走出来的当代文人画家,我与历史上大部分的先贤大师们一样,精神也是儒释道的合一,是三者融合的有机统一。然而论及具体的绘画作品,左庄伟先生认为我的一些作品“画境使观者顿生远离尘世,走进淡泊宁静的心灵世界,其内涵禅意,这表明一位身浸红尘心求禅的画家内在精神世界”。邵大箴先生也有同感:“综观陈国欢的画,不论花鸟、山水还是人物,都流露出他带有禅意的散淡心境和对生命之物的爱惜之情,也是从禅意出发,他的画不拘泥于色与相而追求空寂、虚幻的境界。”这种禅意倾向并非有意为之,可能是我逐渐形成的“淡”“静”“简”“虚”的笔墨取向所致吧。
  6、那么现代画家中,您受谁的影响较大?为何会有这种影响?
  周思聪老师是我的艺术启蒙老师,是她将我领进艺术殿堂的大门。21岁那年我考取南京艺术学院中国画系,有幸成为陈大羽先生的弟子。两位先生的艺术人格和艺术技法对我的艺术人生有着深刻影响。就整个中国艺术史来说,我醉心于宋元明三代的艺术大师,如倪云林,沈周,文征明,他们的作品于我有着潜移默化的熏陶。当然,这跟我出生成长环境有关,与我本人是江南之子分不开。我祖籍广东梅州,出生于苏州,13岁之前一直生活于此,江南水乡的乡愁伴随我成长,“上善若水”之理念深深扎根于心,我对水,对雾,对岚,对山湖之景均会产生特殊的感觉。正是这些因素使得我对这些艺术大师及作品有着与生俱来的亲近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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