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流而上”—青年艺术家杨勋访谈录(智 豪)

“逆流而上”—青年艺术家杨勋访谈录(智 豪)

“逆流而上”—青年艺术家杨勋访谈录(智 豪)

时间:2012-02-28 10:43:49 来源:

>“逆流而上”—青年艺术家杨勋访谈录(智 豪)

        其实和杨勋早就相识了,平日里经常在一起聚会畅谈一些问题。比起同龄的艺术家,他更加显得沉着与睿智,与他的这次谈话是在讨论着时尚的话题下展开的… …
        (以下文章中笔者简称智,杨勋简称杨)

        智:你也是生活在消费文化与时尚生活中的人,平时看你的打扮也颇具时尚感,可是在看过你的画面之后,会发觉这与你的生活其实没有任何关联,你是怎么看这个现象的?简单谈一下你的作品选题。
杨:我喜欢时尚,但是并不热爱时尚。对于时尚的把握每个人都不一样。在我看来,时尚是转瞬即逝的。如果让我运用时尚的元素来进行创作,有违我想找一个永恒的元素来表达我艺术思想的初衷。选择中国传统元素中的梅兰竹菊,山石溪流的原因,恰恰是因为我生活在川美,这个相对热闹甚至有点嘈杂的艺术环境中,我刻意的选择这些东西,可能是对这种浮华的现实生活的逃避,同时也想和现在流行的所谓卡通、果冻、时尚流行文化、消费主义等青年创作主题风潮保持距离。我觉得,当所有人都在顺流而下的时候,肯定是存在问题的,我理当逆流而上去寻找更纯粹的东西。在题材的选择上,主要是因为想表现我们这一代人对中国传统文化并没有很深刻的了解,只是具备了一个模糊印象的迷茫状态。在我的作品中光这个元素的运用就是在强调我们这一代人是在打着灯笼、手电去寻找传统文化的。生活在当下的我们实际上是很难介入,很难真正理解传统的。采用圆边也同样是出于这样的考虑,一是强调窥视感,二是想做类似苏州园林似的圆门效果,圈起来让观众老是想进入到画面中,但实际上总有一层阻碍。新的作品中我将圆边这个元素去掉,就是想让观众更进一步的深入画面,给与观众充分的想象空间。光依然保留,因为我现在的状态就是一个对传统文化进行审视的年轻人,是一个打着手电筒去搜寻历史传统与记忆的人。

        智:关于画面颜色,在我感觉园林美景都应是被赋予美丽的色彩的,为何你的作品中会呈现出灰色调或者黑白的色调,是刻意的模仿中国画的处理还是有什么其他的内涵?
杨:在色彩的选择上就如同我刚才说到的那样,我们年轻人对于历史的感觉,记忆的场景是模糊的,不了解的。对于我个人来说也许小时候受到过中国传统的影响,像国画,西游记红楼梦的电视剧什么的,但这些记忆都是一种表意识的记录,在颜色的感觉上对我来说就是灰暗的,没有色彩感的。其实色彩这个东西每个人都有不同的感觉,因人而异吧,当然在我看来,现实生活中的事物就是黑白的,就算是走入了美丽的苏州园林去参观游览,在我的感觉来看也不存在色彩,因为这些东西离我很远,我就是想用黑白来表现一种模糊、冷漠与格格不入。说到是否和国画有所关联,我觉得或多或少有一点,但从画面讲,其实没有那么故意的去做出国画的效果,我只是想让画面更加单纯。色彩这个东西是随着思维的变化与理解的深度产生的,该有的时候自然就有了,中国传统的东西对于我和我们这一代人来说就不存在什么感情的色彩,运用黑白的颜色来表现冷漠的感觉最为恰当。

        智:现在是否有感觉到艺术创作上的困惑? 
杨:绘画的风格虽然一直在延续,但多少还是处于瓶颈时期。状态上来说,也许是因为我的这些作品在川美的环境下显得的孤立,所以感觉有些压抑,但这没什么大的关系,我的创作确实需要一些新的尝试,我已在准备下一个方案了。但我觉得不管怎么变化与突破,我依旧还将作为一个审视者,用光去审视不同的东西,这次有可能是历史,也有可能是未来。总的来说还好,这段时间应该会有新的突破。

        智:当代中国艺术对青年一代做了类似于80后这样的划分,也提出了这样或者那样的艺术风格及流派,你是怎样来看待这个问题的?
杨:我觉得按照年代来对艺术进行一个代与代的划分是一种很愚蠢的做法,但同时也可能是一个简单的,可行性强的,很明了化的做法。虽然说确实是存在年龄的差异,但真正的艺术家,比如80年和79年出生的人更本就是同一代人没有区别。至于艺术流派的问题,我觉得下这些定义还太早了,中国当代艺术也不过就二、三十年的时间,派别风格只能是某一段时间某个地方存在的一种艺术现象,这种现象是否会持续很久,是否会对中国当代艺术有重大的影响,我觉得要后人才能对其进行评判,而我们当下的艺术家并不用去担心。虽然我不反感这些提法,但我觉得我以及我身边的这些年轻的艺术家们并不希望自己过早的就被推入一个定义的范围,我们都是在按自己的兴趣去创造,多少对这些东西有些刻意的回避,一个真正好的艺术家不会这么早就期望带上一个什么流派的头衔,这样就被定义死了。不管外界怎样,真正好的艺术家的艺术创作肯定是要不断突破的,从年轻到老,他的创作是有一个理念支撑的,而这个理念根据他内心的感受来持续,而并非由是否占据中国当代艺术甚至是艺术史上的一席之地来决定,这些都应留给后人评说,我们只管把当下的状态和对社会的感受表现出来,这样就很好了。

        智:谈谈市场对于创作的影响
杨:肯定存在影响,我们这一批年轻艺术家确实赶上好时候了,但只是物质上的,我觉得现在很多年轻的艺术家太受市场左右。是否保持清醒的创作态度只能靠艺术家自己把握。你是想要成为市场的宠儿,还是成为对当代艺术有贡献的人,这两者之间的界限只有艺术家自己理清思路并对自己有很好的判断后才能去做出选择。艺术家因为自己作品在市场的反响很好就一直重复自己的符号,这是不理智的,是当代艺术的一个问题。年轻艺术家在市场的支持下能够过上比较富足的生活也是好事情,毕竟在生存的压力下,生存有权成为第一位,只有生存下来才会有创作,我们没有经历过苦难,按照自己对社会的一个体验去创作这种纯粹的心态是很重要的,千万不能被市场左右。一句话,要靠自己,在利益的诱惑面前确实很影响我们自己的创作,但需年轻艺术家需要看的更长远。

        智:有一种声音评说我们年轻一代的艺术家时,提出了在这个时代背景下的青年缺乏社会责任感,谈谈你怎样看待这种说法?
杨:一个真正好的艺术家肯定是和社会相联的,只是有可能他们的作品样式和所表现的题材并不能很直观的去展现,但其实他们都或多或少的在对社会进行着颂扬或者批判,责任感应该说是一个优秀的艺术家应该具备的,我们年轻一代的艺术家还是有很多都在关注社会问题,同时也很想反应这种东西,只是我们有可能还没有真正的体会到,自身对于社会的价值与责任,我认为,应该多给我们这一代人更为宽限的时间来看待社会体会社会,也许很多人现在确实只对当下流行文化或自我情感感兴趣,但他表达的流行文化,自我情节的背后也是一种对社会的一种变相的感应,假以时日他自己就会认识到这些也许并不是自己真正想要表达的东西,那么他自然就会放下,去寻找社会中真正的更为直接的问题。你所提到的这种说法也许只是老一辈批评家在对年轻艺术家并不全面认识下的批评,我对我们这一代人还是充满了希望,我们肯定会走出来,对社会的责任感肯定会在自己的创作中有所体现。

        智:怎样看待当下的批评你,认为还有真正的批评存在吗?
杨:一个好的批评家的批评思路,我认为应该从艺术家本人及其作品出发。有无真正的批评我认为,现在确实也存在这个问题,感觉上来说现在很多批评家比较像“老板”,高高在上发现不了一些真正的新的问题,年轻的批评家因为和我们年轻的艺术家拥有同样的生活环境,所以暂时也无太多的类似老一辈的苦大仇深去诉说,相对来讲评论更加放松,可能在老的评论体制下显得力度不足,这也是因为年龄不同,所关注的角度不同,老一辈的批评家也许更关注年轻人趣味性的问题或者大的生存环境背后的政治问题,关注艺术家自身的创作很少,相反关注艺术家本身是很重要的。要是单从作品画面上来进行评判,很难说会公正与全面,甚至会有误解,比如国外现在的一些很优秀的艺术家其实真正所要表现的东西可能和题材没有多大关系,他们作品会很轻松很好悦目,但其背后的主线非常清晰,虽然没有从表面上反应真实的社会或者是其他的问题,但是作品本身肯定是与问题发生了关系!这一点上需要批评家自身去发掘,不仅仅通过作品本身,还应该是艺术家本身及艺术环境。

        后记:在热气朝天的川美艺术创作大流中,有一小支力量总是保持着克制,他们像是在桃花源中耕作的农民,与世无争,逃避着喧嚣,沉浸在自我的精神世界表达中,杨勋便是其中的一位优秀的艺术工作者。他们的作品中更多呈现出的是内心的思考过程,是赋予思想的佳作。不同于卡通,不同于大头,他们的作品形式多样,并不重复或者形式化且都植根于对中国传统资源的反省与养分的汲取及利用,难得有这样一群像杨勋一样能在喧嚣的环境下展现宁静,在急功近利的心态影响下展现内心的沉着冷静的艺术家在默默的进行创作,这才是能够真正持久的一股力量,很欣赏杨勋的一句话,当所有人都在顺流而下时,我应该逆流而上。逆流而上不是反叛,不是在刻意标榜自己,在利益趋使的当代艺术市场的顺流中能勇敢的逆流,是对艺术最纯粹的追求和对问题的思考,相信这样一批逆流而上的年轻艺术家,在搏击风浪之后,才会拥有历练后的扎实力量,真正撑起中国艺术思想,关怀,创新并置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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