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建平:用“方言”诉说

翟建平:用“方言”诉说

翟建平:用“方言”诉说

时间:2011-07-11 11:20:12 来源:

>翟建平:用“方言”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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窥测风向,是很多职业必须具备的素养,比如航空航天,比如农艺畜牧,特别是政治,唯独艺术家需要彻底远离,以保持心灵那块家园的静谧与纯净。从某种意义上说,艺术家翟建平木讷、愚钝。画坛各种涌动着的思潮,学术前沿庞杂的声音,在他眼前在他耳畔不汹涌亦不喧嚣。他所能够做到的,唯有在画布上挥汗劳作。翟建平生于内蒙古与华北大平原交界的农牧区结合部,或者说是锡林郭勒大草原的延伸终结处,他虽然离开了父老兄弟,迁徙到大学讲坛,但他的心率始终与“牧工”们共振颤。他的故土——“察北牧场”,几乎没有诞生过艺术家,因此翟建平才有了这样的使命和责任,那就是将他们的“方言”以及常态环境下的形状,传递给本土以外的世界。
贠冬鸣:美术批评家  
 
关注:
    翟建平的绘画是朴实的,同时也是准确的。其实这是现实主义绘画很高的一个境界。他忠实地描绘了北方农民,具体地说是坝上农民的一种真实的状态。正因为他具体地描绘了“这一个”,从而使我们联想起千千万万这样的农民。他是我们温暖这个国家的大多数。他们被我们遗忘了,或偶尔被艺术家们居高临下去“关怀”一下子。
    我们在翟建平这里看到了深切的真情,那个久居于坝上的农家孩子对高原、对荒草及其息息相关的人的关注。我们也能看到翟建平平实而又智慧的表达:请仔细看他选择的动态,看主人公的手、脚及鞋子和草刀的沉重和刃的锋利。这一切都显示了作品的价值:陌生之后的真实。也显示了作者的价值:不求表面浮华和惊世骇俗,却体现了一种博大而深沉的爱,还有比爱在艺术中的地位更重要吗?
徐福厚:中国油画协会副主席、河北省美术家协会副主席、教授                                   
 
   朴实而不乏精细,平和流露着粗犷。北方坝上草原培育出了建平独特的艺术审美视角。具像写实的深厚功底,也成就了他艺术发展所具有的广阔空间。田园诗一样的画面并不缺乏当代艺术的时尚感觉,现代符号化艺术所造成的视觉疲劳在这里有了回归自然的通道。艺术的本来面目不再玄虚,就像建平画中表现出的那样——自然、和谐、优美。
   王国斌:河北省美协油画艺委会主任、河北师大美术学院教授
                                               
虽然翟建平采用的是写实手法,带有明显的乡土现实主义倾向,但它和八十年代初的乡土写实主义有着明显的差异,前者表现的往往是一种苦闷、忧患与哀愁之情绪而翟建平的《秋说》系列,则更多的张扬了社会主义新农村的表情,这是历经改革开放之后新农村的一种新的生活图景,表现出当代农民对未来的一种期盼与憧憬。
    冀少峰:河北美术出版社《当代学院艺术》执行主编
 
翟建平油画展在石家庄当代美术馆举行
本报讯(记者     )翟建平油画展近日在石家庄当代美术馆举行,共展出新作34幅。
河北经贸大学艺术学院绘画系主任、副教授翟建平,出生于坝上察北牧场,其表现家乡父老带有显著乡土现实主义倾向的作品,正日益受到画坛关注。他的作品曾入选中日韩三国“三色美术作品展”、“时代风采——全国首届写生作品展” 、“第三届中国油画展”、“艺术河北北京行”、“艺术河北上海行”等重要展览,新近又有作品入选“中国当代写实油画研究展”。
“翟建平的绘画是朴实的,同时也是准确的。其实这是现实主义绘画很高的一个境界。他忠实地描绘了北方农民,具体地说是坝上农民的一种真实的状态。正因为他具体地描绘了‘这一个’,从而使我们联想起千千万万这样的农民。他是我们温暖这个国家的大多数。他们被我们遗忘了,或偶尔被艺术家们居高临下去‘关怀’一下子。我们在翟建平这里看到了深切的真情,那个久居于坝上的农家孩子对高原、对荒草及其息息相关的人的关注。我们也能看到翟建平平实而又智慧的表达:请仔细看他选择的动态,看主人公的手、脚及鞋子和草刀的沉重和刃的锋利。这一切都显示了作品的价值:陌生之后的真实。也显示了作者的价值:不求表面浮华和惊世骇俗,却体现了一种博大而深沉的爱。”中国油画协会副主席、河北省美术家协会副主席徐福厚教授对翟建平评价说。   
画笔,使思念变得真切
文/翟建平
我生于内蒙古与华北大平原交界的农牧区结合部的察北牧场。我的父亲是农工,哥哥是农工,我也曾当过农工。
     “察北”属大陆性季风气候,冬季寒冷漫长,多风降水量少;春季干燥多风,夏季昼夜温差大,因此农作物只收一季,以莜麦、小麦和豆类为主。“察北”地处坝上“波浪状”高原,平均海拔1450米,属温带干旱半干旱草原地带。因其景色宜人,吸引了众多美术家前来采风,我通过他们才知道了世间还有“画匠”大学——美术学院。而今,我虽离开了家乡,迁徙到大学讲坛,但父老乡亲仍是我魂牵梦绕的,可以说我的心率始终与“牧工”们共振颤。我的家乡从未诞生过艺术家,因此我才有了一种责任——用画笔记录他们情感的阴晴转换,他们畅快的生存状态……
    我的工龄,该从1980年高中毕业算起,那年我不满18岁。
上学期间,每年有秋假和寒假。寒假随着伙伴们四处撒野,秋假则以劳动为主,从播种到收获直至入库,每个环节我都曾亲历。但跟父辈一样,真切实在地成为土地与草滩的“主人”,是从一年中强度最大的活计——打草开始的。
打草,是给牲畜过冬准备饲草。时间从农历八月中旬到九月下旬,直至霜降来临漫天飘雪。为多挣工钱,我提出打草的申请。打草是个重体力活儿,草滩面积方圆五六公里,一个秋季下来,多半要瘦十几斤。因年岁小个头矮,队长担心我半途趴下拖累大伙儿,便一口回绝。经我一再恳求,队长也只好应允。草滩一般距村落十几里,年少贪睡,经常是还在睡梦中,就被闹钟叫醒。迷迷瞪瞪看不清人影,只能随着破车的咣当声前行。
    打草的刀,分钢口软硬分,好刀需抓阄选择。第一年我的运气不佳,打几步草就得磨刀。刚开始双手打满血泡,甚至抓不牢木杆。磨刀伤及手指,除了缠好伤口继续挥镰,别无他路。我从察北迁徙至省城求学,从山城高校又移至河北经贸大学,我的心中一直被“磨刀”所困扰……
    打草,一直持续到1984年我考入河北师范大学。说实话,是兄长们的搀扶,才使我学会直面人生;是兄长们的帮衬,才使我在炼狱般的繁重劳动中,窥见人间真情,懂得关爱他人;才使我的内心,永远存储着坝上神情木然的父老。
近年,我笔下奔涌而出的“察北”,得到很多同道的一定认可。
河北省美术家协会副主席、油画艺委会主任徐福厚教授曾评价说。“翟建平的绘画是朴实的,同时也是准确的。其实这是现实主义绘画很高的一个境界。他忠实地描绘了北方农民,具体地说是坝上农民的一种真实的状态。正因为他具体地描绘了‘这一个’,从而使我们联想起千千万万这样的农民。他是我们温暖这个国家的大多数。他们被我们遗忘了,或偶尔被艺术家们居高临下去‘关怀’一下子。我们在翟建平这里看到了深切的真情,那个久居于坝上的农家孩子对高原、对荒草及其息息相关的人的关注。我们也能看到翟建平平实而又智慧的表达:请仔细看他选择的动态,看主人公的手、脚及鞋子和草刀的沉重和刃的锋利。这一切都显示了作品的价值:陌生之后的真实。也显示了作者的价值:不求表面浮华和惊世骇俗,却体现了一种博大而深沉的爱。”
 
 
 
 
档案:
翟建平
1963年生于察北牧场
1988年毕业于河北师范大学美术系油画专业
先后在南京艺术学院和中央美术学院进修
现为河北经贸大学艺术学院绘画系主任、副教授
 
展览/发表
版画《镰》参加在韩国举办的中日韩三国“三色美术作品展”  2001
油画《秋说》入选中国美协主办的“时代风采——全国首届写生作品展” 1998
油画《守望系列之一》入选中国美协主办的“第三届中国油画展”  2004
油画《不灭的记忆》和版画《镰——之二》入选“纪念毛主席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发表60周年全国美术作品展”  2002
油画《阳光夫妻》入选“艺术河北北京行作品展”、“艺术河北上海行作品展”并收入同名画集  2005
油画《夏季》赴香港展出  2005
油画《秋说》入选“河北省美展”获二等奖  1998
油画《秋说——之二》入选“中国当代写实油画研究展”  2007
系列作品参加“惊蛰——中国当代艺术邀请展”2007
 
出版《素描青年半身像》  河北美术出版社   2001
与他人共同主编《全国优秀美术作品集》 河北美术出版社 2005
 
 
坝上草原日照短寒季长,农作物只收一季,只要以莜麦、小麦和豆类为主,从小学到高中,每年有秋假和寒假,秋假以劳动为主,从田间的收到入库,每一个环节自己都亲身体验。1980年,高中毕业以后,自己真正当了农牧民,从农田的种植到收获,都轻车熟路。秋天还要打草,为冬季的牲畜准备饲草,这是一年中劳动强度最大的时候,每天中午要带饭,通常是玉米饼子,就咸菜,自己带的凉水,机井里抽的。我在作品《午餐》中粉饰了生活,打草的牧民大口大口地吞咽着面饼,其实。打草,一个多月。从农历八月中旬到九月下旬,天空已经飘着雪花。那时工资29元,一个组包一个草滩,面积方圆五六公里。早晨五点就出发,晚上干到伸手不见五指。每个组有个“杆头”,身强力壮的在前面领头打草,老少病残的跟随,实际上每个人的工作量都一样。第一次打草,涉及到磨刀,摸到也是个技术活儿,刀钝直接影响到速度,草打不干净不行,专有队长来检查,否则要返工,根据打草的质量来评工分,有10分的,9分的,我当时是8分。打草速度快地,已早早地喝水吃干粮,后面的有时甚至没有吃饭的时间,必须要跟着走。打草是个挨着一个,必须跟着,按顺序排列紧跟。有宽度,的打草大一直到1984年考入大学。我左手无名指,磨刀时
牧场景色优美,省市甚至北京也经常来大专院校的学生、画家采风。开始认识钱宗飞是1982年,他1980年分配过来教书。劳动时,邮局订阅了《美术》、《世界美术》、《美术译丛》等等,从书上临摹一些作品,听说报考美术学院要交作品,我拿着作品到总场。二十多里地,自行车。正好钱老师管着这些,看了以后,米勒、梵高,德国表现主义的那些画家,已经从中开始接触,这些做我后来的画风,可以说起到了很大作用。
2000年以前,我的作品洗炼概括,用大胆有力的线条,
 
 
 
打草地方一般离十几里地远,早晨天不亮就往目的地赶,当时条件比较差,自行车多数都是除铃不响哪都响,经常是还在睡梦中匆匆起床,跟着自行车的声音走,也看不清人影,有时到了目的地天还没有亮,一般收工的时候,多数都是看不清磨刀的时候才往家里赶,如果遇上草密刀迍的时候,那就需要更晚些才能回家,第二天还需更早一些出工,把昨天没干完的活完成。
饭是自己带的,多数是以莜面和玉米面饼为主,加带咸菜,玉米面饼不耐饿,经常是属于半饥饱状态干活。
打草的刀,分O字型,A字型和B字型,O字型的刀钢好,AB型的较软一些,o字型的号较少,一般需抓阄选择。第一年我选择了B型刀片,钢软,打几步草就需磨刀,双手打完了血泡,一般抓杆都抓不牢,经常刀片插到地里边,刚磨好的刀又钝了,磨刀伤手的事是经常发生的。双手打满了包扎,磨刀是打草的重要环节,俗语:“磨刀不误砍柴工。”这一情景是我创作《秋说之二》的动机。
第一打草那年是17岁,为了多挣些工钱,积极和队里申请参加,因年岁小,个头也小,队里不愿意要,怕身体承受不了,因为每年经常有在半路上因身体原因退下来的,这样给队里增加更大的负担,因为打草下了霜以后,就不好打了,必须在霜降前完成任务,属于硬任务,一般一个秋季打草下来,多数人都要瘦十几斤,在最后的恳求下,如愿以偿。
因初次打草,排队最后,当时牧场的草很好,一般都有半人高,如果遇到湿地处,芦苇有一人多高,芦苇下面长的都是河毛细草,芦苇杆硬、粗,河毛草细软,这样就需要一刀下去必须割干净,好刀也是打几步就需要磨,还需要有好体力,初次就遇上了湿地,芦苇高、草密,刀又不好,缺乏磨刀的经验,刀基本上是各位老兄帮助代磨的,这样使出了吃奶的劲儿,使我真正的体会到“揪心”的感觉,每打一趟草,有半趟都是年长的大哥们代替完成的。在大伙的帮助下,终于坚持下来了。这一秋,我真瘦了十几斤。使我懂得了帮助的意义。第一次的繁重劳动,真正体验了人情的温暖,使我难以忘怀。在整个秋季里,点点滴滴都离不开兄长们的关照和帮助。这是我以后绘画题材所表达的对他们的敬意。
今天,生活在坝上的父老乡亲,他们脚踏实地、年复一年、一如既往的劳作着,他们都有着美好的未来、美好的追求。这种吃苦耐劳的精神,影响着同代人、也影响着下一代。
会餐是劳动时必不可少的项目,一般是收割的牧草的开始、和结束的项目,其实会餐很简单,每人从家里带些食物,买一些散装白酒、花生米、咸菜、火腿肠等等,开始时是庆祝收割的顺利鼓足干劲完成任务,结束也是庆祝完工,大家聚在草地上,一起畅饮,欢歌笑语,有时进行到傍晚。《午餐》就是这样一个聚会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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