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望一个自然纯净的自在世界——品味翟建平油画

守望一个自然纯净的自在世界——品味翟建平油画

守望一个自然纯净的自在世界——品味翟建平油画

时间:2011-07-11 11:13:51 来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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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培升

跟画家翟建平相识在一个偶然的聚会上,虽然交往不多,却阅读过他的许多油画作品:《收割者系列》《秋说系列》《守望系列》《金秋八月系列》等,也在他的画室浏览与品味过,一直以来也想为他油画作品写点什么,也在他去年“在北方”五人油画展上答应。好长时间心里也一直惦记这笔文债,始终没有能够完成,也搅得我很是不安。近来,忙过一番后终于能够坐下来,踏踏实实写下了这个题目,去一路靠近翟建平的油画世界,走进他的艺术人生里面去。

翟建平是从坝上高原走向我们的视野的。坝上那种自然纯净和勤劳朴实人民一直是启发他创作灵感的泉源,激励着他用画笔和颜料构建自己的艺术天地。翟建平的油画没有展现绚丽夺目的画面,他将笔下的人物置于坝上这个大背景里,展现了人们的特定生存状态,尤其是在这片土地上劳作、创造的唯美景象,锈蚀的镰刀,古老的辘轳,迟缓的耕牛,飘动的衣衫……画家用心的感悟,让人物血气融合的美来自大自然的纯净与清新,在这蓝天、白云、青山、绿地之间,苍茫朴茂的坝上风光就像一幅陶冶性灵的画卷。感悟其人物刻画的细腻与写实,我们从中获得的不仅仅是一种视觉上的强烈冲击,更是在不同的风情中体会着心灵的交融,感受着独属于画家自己的风景。

摸准了东西方绘画艺术的互通规律,翟建平咀嚼着西方现代绘画的形式美,用传统绘画的气韵,与坝上人民群众的生产劳动、民俗习惯、乡土风情、宗教信仰、生活用相联系,表达着自我的意念、思想、情感,在草甸上、林子里、海子边,书写着一幅幅有趣的美丽家园,描绘着一个个朴实的人物,叙述着一段段看似平常的故事。在油画创作过程中,融知、情、意、行为一体,使之更加贴近生命的体验、走进生活的情愫,丰富人生经历。

他创作的每一幅作品,都是用整个身心创作出来的,都进入了自己的灵魂世界。把深湛的绘画技法与情蕴运用到自己油画创作当中,用笔缜密潇洒,不拘不谨,不滞不塞,能从画面之上感觉到一股顽强的生命力。他用自己的画作表达出自己的切身感受,感动自己也感染着每一位欣赏者,那些曾经司空见惯的人物与场景,都被他赋予了勃勃生机的灵性,仿佛一草一木都被他赋予跃动的情感,虽然画面色彩略显凝重与沧桑,反而凸显出一种“拙”,但这份拙扑中透出细腻的美,美的自然朴素。

诺贝尔说:“生命,那是自然付给人类去雕琢的宝石。”劳作是翟建平笔下人物的典型画面,也是勤勉朴实的坝上人民典型生存状态,割草、收获、野餐,体现了顽强生命力的坚实和平和、沉重与理性,人物面部情绪健康自然积极而不造作,背景模糊朦胧,在日落时的低照度使得画面的绿色显得厚实凝重,显得尤为安宁,祥和静谧的意境深远,让人身临其境,似乎正在向观赏者走来,远处的山则渲染出乡村朴实自然的唯美的意境。

春夏秋冬,四季更替,翟建平独爱秋天。有了秋天在人间的倾情演绎,多了一份火热的色彩斑斓,更添了一袭成熟的丰满韵味。画家用油彩演绎丰收的喜悦,讴歌成熟的饱满,包容多愁善感的情怀,想借以表达自我魂牵梦绕般的秋之神韵。一幅幅画面带给我们的感受,正如记忆中的一首悠扬好听的歌谣在脑海中响起,神秘与浪漫,悲壮与伤感,在金秋草原的盎然生机衬托下人物形象越发鲜明,画面光影处理的非常到位,构成关系恰如其分,在画家贴心贴肺的真情实感发酵下,创造了抒情诗一样的艺术。

艺术是心灵的憩园,是一束精神世界的强光。翟建平抱守着画艺的纯净与莹润,对坝上草原的尊崇与敬畏,对生存的感恩与激情,通过深入体察生活、用心度量人生,着力在写神写心上,从深度开掘从力度上浓缩,力求笔下人物回到最本真的自我状态,回到古老宽阔的张库大道上,进入了一个重返人性、塑立人格的精神世界。其写实主义人物画创造了一种既有别于过去也不同于西方的一种全新的视觉体验和审美效果,那是一种生动的、有意味的、充满情感寄寓的艺术视角,不仅描绘出坝上风情的世态万象,且符合艺术的节奏、疏密、疾徐、情绪等起承转合的规律,使人感受到了心灵的自然纯净,精神内质的生动感人。

置身现代化、全球化文明席卷世界的今天,人们的生存环境、生活方式、审美习惯都与传统文化渐行渐远。在这样一种文化洪流的裹夹之下,翟建平体味着可能遗失传承已久的那份深沉与精邃,重新打量自然,体悟生命,不仅是对传统的延续,更加是对现实的补充。翟建平正值中年创作力旺盛期,他的油画意义与价值将在今后的创作中进一步显现出来,值得期待。

 

 

油画·人生·苦旅

——翟建平及其油画印象

王军利

我呵着双手,推开那扇窄小的,生锈的铁皮门,只为赴一个好友的好友的约会。青年油画家翟建平,就住在这样一个滴水成冰的冬天里。和他相识不久,从画册和网络上看画,总觉意犹未尽,一定还有些什么,等待在斑斓的画布之外。

画室没有暖气,亦不见炉火,只有角落里一台小小电风扇,隐约扇出些许微风。不过十数平方,中间还有堵“破”墙。原来,画室由两间独立小屋改造而成,中间的撑重墙无法拆除,只好凿出一“门”一“窗”两个小洞。给画“相面”的时候,就透过这两个洞,站在这屋看那屋,站在那屋看这屋,看着看着不由自主倒退,便撞到墙上了。聊画,说得最多的是时间不够用,一说就激动的是他的家乡,张家口张北牧场。他说那里美呀,到处都是风景。他说自己是农牧工出身,最熟悉最有感情还是那里的乡亲,马匹和牛羊。

其实他说话不利索,一说就激动,一激动就磕巴,眼镜片又厚,眼睛又小,常常寻他的眼睛不着。于是我在被他的作品感动了无数回之后,又不得不被他的诉说感动。原来他就是在这样一种急急逼逼、不吐不快的状态下燃烧着自己的灵魂啊。不知怎地,突然就想起鲁迅先生笔下的柔石,悠然而生一份敬意,并替他艰难起来。

他几乎是当代苦行僧了。一不看电视,二不上网,三几乎不喝酒应酬,手机关比开多。无论酷暑炎炎还是数九寒天,他将自己关进这间斗室,如痴如狂。我问这个拿镰刀的农民几时画的,他说两年前吧,得奖后又一直在改。那个雪地麦田是2007年的,前天又动了动,将下半部分加了阴影,阳光照射部分也提亮了。他说自己前几年是找不着北,浪费了好些时光,现在是画画的冲动太多,左冲右突,不得不画,那些乡亲乡音乡韵时时叩击他的心扉,使他夜不能寐。

怪不得他的作品有一种无法言传的震撼力。那是一种源自大地,源自血脉深处的厚重气质。曾经的苦难如深入骨髓的刺,牢牢地定格了他的艺术人生:为张北的农牧工写照,为过去的和现在的乡亲画魂,为那个生养自己的土地谱写一曲源远流长的华章。

写实是他的长项,他喜欢真实。但他不满足于为写实而写实,更喜欢捕捉那些真实瞬间里透出的快乐,感恩,知足,坚忍,淡泊。于是他描写动态,刻画劳动者平凡瞬间的动作、神态。收割者挂着汗珠的灿然一笑,擦拭劳动工具时的屏息凝神,被观看时的自豪与谦卑……他的《收割者》系列正在以一种颇具气势的阵容,展示着坝上草原农牧工这一特定群体的存在,发出属于他们自己的声音。他们,也正在通过他的画笔,以艺术的且必将超越艺术的方式被关注着。那是一个特定群体的生存状态,一种特定生存空间的生存状态。那些淳朴、沧桑、粗糙的面孔,闪耀着泥土的质地和芳香,作者通过这样那样的方式将其传神呈现,带给我们的是一个熟悉而又陌生的情感体验、文化视角和哲学空间。精神的充盈与物质的匮乏,精力的丰沛与行动的无奈,以至辽阔与荒蛮,包容与局促,专注与茫然,种种矛盾对立的命题,不可一世地喷涌而出。

见了翟建平,终于明白为什么他的收割者为何那么动人了。在某种程度上,他画的是“我”,而不是“他”,是“我们”而不是“他们”。那是对自身深刻体验的艺术再现,对自我隐性痛苦的犀利剖析及道德灵魂的涅槃式升华。无论他使用了怎样的绘画语言,画布上脱框而出的绝不是单纯的看与被看,审视与被审视的关系,甚至不是讴歌与被讴歌,叹息与被叹息的关系。那是一颗很复杂的,纠缠着感恩、反思、悸动与泪水的,难以言传的情怀的艰难宣泄。

翟建平的《收割者》系列,无论从主旨、角度、构图还是技法,都值得我们拭目以待。

临别,爱屋及乌,回望那狭长、清冷的小院,锈迹斑斑铁皮门上的油彩门神,突然觉得一切是那么可爱和温暖。

 


大地上的光与影

——读翟建平的坝上画作

文/陈德胜

   

初识翟建平,他浓重的坝上口音和淳朴的笑容、举止给我印象极为深刻,从那块土地上走出来,他的身上还带有那片土地上的味道、姿态、风度、霜雪和澄明、光影和飞行。我敬佩他,敬佩他的记忆和留恋,敬佩他的颜色和诗意。

那片土地我是比较熟悉的,由于工作关系,我在十年间,去过不下20趟,其中的季节是春夏秋冬。我拍摄过那里的地震重建、特色养殖、风力发电、风土人情、文化考古、垒土和凿井、移民和嫁娶、二人台和大大小小的淖儿。

一个人与另一个人的相遇就是这样奇妙,当我们在另一个城市见面的时候,他的作品成为了一种媒介。在他的画室来,我仿佛置身在坝上草原。每一幅画,都仿佛是他把坝上的土地切割成一块一块的,风吹过来,那是坝上特有的爽风;阳光照进来,那是多么有质感的阳光;人从坝上走来,带有强烈的敦厚和酒意。劳动,是坝上的活动的事物之一,他在石家庄的一所大学里,翟建平也在劳动,并且与坝上的魂魄相伴。一个画家把一个主题坚持到极致,他的成功是显而易见的。俄罗斯诗人英娜·丽斯年斯卡娅曾说:没有无人的房子,只有无家可归的人。而翟建平的家,在坝上。

 

早春和风景

 

在翟建平的风景画里,我有着极为强烈的意识就是,那种空阔是他骨子里的空阔,一览无遗和揪心。坝上的风景是孤零零的原野,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风景。在没找到另一棵树之前,我们只能说它是很不寻常的。经过强劲的风吹过,前边是飞鸟过后,后面是疾风的土茬和苗草,再过多少年它也不会消失,在更远的地方来维持我们的视线。

《早春二月》里面的稀疏的雪,是翟建平内心的另一种流淌。

 旱地,这是一片旱地,一片长着稀疏庄稼的旱地,为什么旱地露出的云烟,那么清丽,继尔遮住外乡人的眼睑,妇女和夕阳,驴背和蓑草。旱地可以拔葱,旱地的土可以是干净的粉尘。蜻蜓使快乐的莜麦沙沙作响,使人错误地认为这是来自一片雨声。

坝上的色彩有时候是很难调和的,它没有遮拦,远而深。但是,翟建平由于与那个地域特殊的血缘,他的坝上颜色逼真而通透,超然物外。他的笔触,又在撕扯着荒原,又在重建着坝上,这能看出作为一个出色画家的本能。

翟建平卓越的技巧,为这片土地留下了永恒的光与影,成为坝上的另一种生存。当观画者看到风景时,翟建平一定在那里候着。

 

人物

 

在河北,如果你爱一个人,就和他(她)一起到坝上吧,张家口的坝上,那里有四个县域。在那里的农人会用粗糙而温热的手向你打着招呼,让你坐在他家的炕上,吃他家的莜面。在翟建平题为《金秋八月》《收割者》和《金秋时节》的系列作品中,让人感觉,那里面得人物就是他的家人。那些人物似乎是静态的,而他们的眼神却是阳光般热烈。他们手里大都拿着长长的镰,刚从农事现场回来,翟建平在等着他们,有“立此存照”的意味。翟建平似乎很喜欢坝上的长镰,他要让镰稍微静止一下,成为画面背后的动作。他们的笑脸成为坝上的标志,而他们的黝黑的肤色成为符号。由于坝上的阳光,他们都穿着长袖衣服。

说到衣服,我极为欣赏他的一幅作品,那就是,在一种“空落”支撑下,帽子下面是上衣,上衣下面是裤子,裤子下面是一双鞋子,站在土地上。坝上特有的款式和材质的衣服里面却没有人,只有风和时间。在这里我想说的是,翟建平除了写实的题材之外,还有一种现代感极强的作品。是人在呼唤衣服,还是衣服在等待人呢?也许这身衣服下面是《看景》(翟建平作品)的那个人。

在《午餐》系列中,让人会同时想到著名的《吃土豆的人》。这幅劳动者、贫寒、房顶低矮、一盏灯、憔悴的面容的画,成为那个时代的见证。而翟建平的《午餐》却沐浴在一片光明的氛围中。烟、酒、饼和坝上人专注安稳的神态,使这幅作品在一片祥和中完成“圣餐”。

翟建平的绘画中的平稳和掌握、具象和抽象处理得极为得当。

在《好日子》系列作品里,翟建平幼年或青年时代的那种贫穷不见了,代之而起的机械、手机和新鲜的装束。很早的时候,我从坝上回来,我写过“我热爱在雨中奔跑的孩子,我热爱在雨中一动不动的牛羊,我热爱汽车此时急驶的瞬间,我热爱由于速度而来不及拍摄的画面,那雨中的孩子后面跟着彩虹,那些沉思的牛羊前面是陷阱,在雨中没有说出的话成为雾气,在雨中那么多的尖叫成为了水滴。”而翟建平在实现着这些。

他的光影,在不经意间,慢慢落下,他自己一定很庆幸,在那个地方出生和长大。

 

诗意与翟建平

 

在坝上我曾写过《乱石》一诗:“那些一望无际散乱的石头/在有意记录着坝上的不平坦/有一些会成为历史/而另一些可能会滚向天边/那离人最近的石头会沾染上潮气/让风雨吹干它吧/让留下图案的石头/带陌生人回家”。

对于翟建平来说,我来到坝上一定是陌生人,而在他的画作里,我不希望我是陌生人。我还要去坝上,我还要关注他未来的作品。

我想翟建平有我一样的想法:

 

那挂在斜坡上的村庄

四周是拉扯它的牛羊

我越是仔细观察

越是觉得它们知道我要到来

我可能会被打动

那高出草原一点儿的红瓦,平缓、起伏

坝上的村庄

每隔十公里的村庄

像天上洒下的物件

落地生根

    

他在画画而我到边远的地方拍摄牧羊或牛,那些边远地方的人放牧着羊群,在羊群中间,羊群是他们宽大的衣裳,他们身在何处,不知道。站在山坡上,在羊群或牛群之中(翟建平的画作内容)认为自己是在世界中央,我拍摄他们,他们从不躲闪,让他们喊一声 ,他们就喊一声,于是羊群齐声附和,他(翟建平)好象是羊群的领唱者。拍完这一组镜头,我就下了山,漫山遍野铺满了绵羊或牛,在等我拍照。

而画家还站在那里,时间久了,我听的坝上口音十分耐人寻味。

因为那里有光与影,维系着翟建平这一时期的创作。

 

 

(本文作者陈德胜,诗人、艺评人,曾著有诗集《永恒的颂词》《我们活着语言里》《生存框架》等。现为《环渤海诗歌》主编、河北电视台精品创作室编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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