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年年底,人民大学徐悲鸿艺术学院,苏紫紫自办的《Who am I》艺术展低调开幕,展出自己的人体照片。有人说她是自强自立,有人说她所谓的艺术离色情只有一步之遥。
当“裸模”进入公众的视野,联想到的必然是色情、性。而当“裸模”与名校联系在一起,人们想到的或者就是堕落了吧。中国人民大学大二学生苏紫紫似乎开了一个先河,那就是“裸模”并公开自己的身份。对于人大的诟病,很多年前就有,那是一届毕业女生在人大校门口拍照并展示了她们的大腿。一时间,舆论风起云涌,说,世风日下者有之。说,道德败坏者有之。总之,那次“大腿”事件之后,人大似乎已经淡出了人们的视线,借助这次“裸模”的风浪再次登上舆论的浪尖。
裸体模特,是不是色情呢?这应该区别对待。对于她们生存的状态应该给予更多的理解和宽容。从上海美术专科学校内刘海粟教授第一次使用人体写生开始,裸模便进入了现代中国的视线中。那是传统世俗与艺术之间的一场战争,但最终,刘海粟赢得了胜利。当撰写《性史》的教授张京生被批判为“妖魔”的时候,人们对于性本身仍旧没有一个全面的认识。这就不难理解,为什么在中国古代的画面中基本上没有一个全裸的影像了。人们在观念中认为性本身就是肮脏不堪的,见不得人的。其实,性本身就是身体的一部分。身体能够孕育伟大的生命,延续着人类的历史,怎么就可以说是肮脏不堪的呢?这依旧是观念上的错误。
在这种观念之下,当裸体模特出现的时候,人们便不能接受了。君不见经常有人体模特去写生的时候,被村民赶走的情景吗。当人大裸模出现的时候,人们便更加不能接受。这种不能接受只是一种心理上的不适应罢了。而因为其出现在名校内,自然就将学生乃是纯洁的跟裸体模特是不纯洁的之间权衡起来。其实,裸体模特展示的仅仅是自己的身体。这样的展示,没有违法校规校纪,更没有违反法律的相关规定。那么,那些诟病便仅仅从道德层面上进行的谴责。
苏紫紫,是因为家境困难而去做了裸模。假如说,勤工助学的孩子是好孩子。那么裸模当成是一种勤工助学形式的时候,她应该还是好孩子吧。试想,当一个人为了救活自己的家人去卖淫的时候,其行为依旧存在着高尚的成分。无论是在中国近代还是其他国家内,都有“义妓”的说法。即当我们看待一件事情的时候,应该看到起结果是什么,其手段又是什么。只是,有的时候,人们总是转不过这样的弯。觉得,裸模一定与色情和性相关,这就有些南辕北辙了。
对于这样的一些“边缘职业”,只要其在法律的范围之内,也不会涉及到第三方的利益的时候。便是社会可以宽容的行为。这一点能够体现一个社会文明程度。我们的社会已经在慢慢进步,当初,岂止连性的张扬,那就是一个“谈性色变”的时代。那样的时代必然是一个思想禁锢的时代,思想的开明必定会伴随着性意识的萌发,而展示自己的身体也就成为一种自然的事情。选择了“裸模”已经承担了很多的社会指责和压力,人们难道不能对其更多一点宽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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