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王鲁炎实在低调得有些过分,在首尔整体美术馆9月1日的个展查遍了各个网站也不见有关展览预告的信息。难道他仍然在固执地扮演着当代艺术的“另类角色”?可现实却是“残酷”的,展览虽然不能用爆棚来形容,但借用黄笃的一句话说,韩国当代艺术界的“黑社会老大们都到齐了”!我不知道如此成功的展览,会不会违背了王鲁炎一贯低调的初衷。
“我有点高兴了”
依稀记得“王鲁炎”这个名字在三年前的某期《Hi艺术》上曾经出现过,当时只觉得那个展览的名字很奇怪,叫什么“被锯的锯”,也不知道他到底在搞些什么名堂。这次终于有机会亲眼看到他的作品,但除了感觉有些新鲜外,对我而言谈不上特别喜欢或者讨厌,只是觉得他的画很严谨、很工整。而我也自然而然地会把这些特点归结到他当年在工厂当过车工的背景上。但是王鲁炎对自己的作品却有一套自己的理论,他认为他的绘画是一种“文字和语言无法替代的视觉论证,是一种视觉思维方式和‘看’的阅读”。他相信“绘画决不仅仅是愉悦感官的,在传统绘画性经验之外寻找可能性的原因,在于机会存在于别人不屑的方向之中”。当他巡视过布完展的全部展厅后,我听到他淡定地说了声“我有点高兴了”。但脸上并没有流露出一丝激动的表情。我没有继续追问下去他突然说这话的原因,猜想他或许在他的近40件作品中看到了他所期待和自信的东西,我希望在开幕式过后能找到答案。
按照惯例,开幕式应该会有大人物到场,这确实也没错。但是王鲁炎在首尔的受欢迎程度有点超乎我的想象,甚至感觉到有点被韩国人民恩宠的意思。有几个细节可以证明:策展人将原定于11月的展览调整到9月,因为9月份正好赶上光州双年展、釜山双年展等几个国际性的重要展览,希望在这个档期里可以让更多人了解王鲁炎的作品,这是其一;其二,在最后检查布展情况的时候,韩国雕塑界前辈“老大”沈文燮亲自帮忙擦拭王鲁炎的作品,此外,韩国当代艺术界官员吴光洙委员长,韩国先驱级的前辈艺术家80岁高龄的朴栖甫,以及金昌烈、朴钟培、韩国极简前辈艺术家李康昭也携家眷前来出席开幕式,这些极少出席展览开幕式的韩国顶级前辈艺术家都纷纷亮相,原阿拉里奥董事长尹在甲也意外地出现在了现场。中国方面展方邀请的人并不算多,3年前在阿拉里奥为王鲁炎策展的黄笃、侨福文化艺术投资董事总经理邹仁生、还有艺术家陈文令等都悉数到场。
对策展人绝对信任
这位在国内“非主流”的艺术家受到如此的礼遇和关注并非是没有理由的。王鲁炎从70年代末参加“星星画会”开始,是中国当代艺术发展至今极少数的重要参与者和见证人之一。90年代中期,王鲁炎与顾德新、陈少平组成的“新刻度小组”在机会越来越多的时候,为了坚持艺术的纯粹性原则,面对古根海姆的展览机会,却宣布“新刻度小组”解散;面对市场机会,他们销毁了历时8年的“新刻度小组”手稿。回忆起这段“叛逆”的历史,王鲁炎倒显得很亢奋,“新刻度小组”所经历的精神性、深刻性与纯粹性也是理解王鲁炎个人作品的重要背景。
此次在整体美术馆个展主要以绘画作品为主,装置作品有《W圆规》和《W螺丝钉》,另外还展出了部分与参展作品有关的草图。作品内容涉及到政治、军事、竞技、度量、记时、工具、建筑、人物等。一颗被取消了功能的六米多高的巨大螺丝钉横躺在地面上,为空间的打破制造了一种新的契机。两把两米五高的圆规矗立在户外的地上,在圆规开度相同的情况下,由于圆规支撑壁上弹簧的颤抖作用,画出了两个彼此不同的圆形。不同于大空间的美术馆,整体美术馆的空间要略显琐碎,但是策展人田昌来在经过5次现场考察之后,结合王鲁炎作品尺寸的多样性,将运来的70多件作品精心挑选了30多件,全方位地展示了王鲁炎近年来的创作形态,看来王鲁炎对策展人田昌来的绝对信任并不是没有理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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