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老国度的年轻艺术

　　在古迹胜景遍布、博物馆林立的西班牙城市莱昂，莱昂当代艺术博物馆无疑独树一帜。 　　这天下午，我们冒着如注的大雨，来到了西班牙莱昂当代艺术博物馆。它是一座现代风格的建筑，乍看之下，其建筑外形并无特别之处，倒是其充满了各种颜色的呈条状的外立面令人瞩目，赤橙黄绿青蓝紫各色俱全。听年轻的博物馆馆长介绍，博物馆是由两位著名的建筑师设计的，据称其设计灵感来自于赫赫有名的莱昂大教堂。设计师运用电脑技术，将莱昂大教堂的建筑外形分解成马赛克拼图，然后再提取其中的色彩，那些色彩有如飞鹰从天空俯瞰大地所看到的颜色。博物馆的顶部是金属构造，其状呈波浪形，灵感也是来自于莱昂大区的主干河流杜埃罗河。博物馆由当地基金会捐建。 　　博物馆仍在布展当中，原本是不许外人参观的。但由于我们是西班牙旅游局的客人，而且来自遥远的国度中国，那位博物馆馆长便召来一位馆员，引领我们参观，但前提是不许拍照，更不许大声喧哗。博物馆的入门大厅有两个偌大的展览橱窗，其布展手法新颖有趣，惹人注目，右手边的橱窗里有一个硕大的心形，与左右两旁的英文字有机组成了“我爱莱昂”的字样。心形里嵌有一台彩电，彩电里反复播放着狮子的生活片断，片断里有狮子撕咬衬衣的镜头，这些衬衣又正是左手边橱窗所要表达的广告正题。两个展览橱窗互为表里，相得益彰，其精巧的设计心思教人叫绝。 　　博物馆建筑面积为15000平方米，其中展区面积达5000平方米，最顶部高达17米。展览被分割成一个个大小不一的区域，用以展览不同画家的艺术作品。一路浏览过去，我们看到了奥地利及以色列展厅，它们用木头、石灰和水泥搭建，墙壁的沿边同样呈波浪形状，它在当代艺术博物馆里头虽然定位为古典展厅，但它的艺术作品与传统的古典艺术博物馆里的作品显然大异其趣，是用现代人物取代古典人物来表现主题。我们在现场还认识了一位在纽约生活的非洲女画家，并欣赏了她的现代艺术作品。她的作品可称得上是不同绘画技法的结合体，运用了中国水墨画、剪纸、日本墨画等技法来表现都市题材，其作品里的线条则用以表现城市社会和政治的不同层次。我们还看到了一位西班牙女画家的作品，作品用电脑制作，是视觉与光线、幻觉的相结合。最令人难忘的是一位莱昂本地画家的作品。这位现代画家的作品采用的是古典画技法重复法，通过大大小小、重重叠叠的圆圈来表现主题。“你们知道这表现的是什么主题？”馆员发问。在反复细察之下我们仍不得要领，博物馆员这才解开谜底。原来这幅作品表现的是女性生殖器，但必须要将画布倒置才能明白究竟。还有表现人类细胞的，等等。据称这位艺术家既善于展现人体器官，更长于将画布与空间有机结合。听馆员说，这位现代画家在画坛上历经多年磨砺，艺术上已达至很高境界，却仍渴望在传统技法的基础上锐意创新，力求突破。 　　将要结束行程时，我们来到一间空旷的展厅，又见到了那位年轻的博物馆馆长，他正与其他同事一道，紧张地张罗着布展。激光幻化出各种缤纷的图案，打在硕大的电脑板背景上。馆长说这里将用作以激光手法表现的空间展览场地，是莱昂当代艺术博物馆里科技含量最重和最具现代性的重头展览。站着说话的当儿，激光打在了馆长年轻英俊的面庞上，迷离梦幻之间，我忽然有一种今夕何年的感觉。在西班牙这块古老的大地上，我第一次感受到了现代艺术的动人魅力，如同这场清冽秋雨，沁人心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