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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间弥生作品《Infinity Mirror Room》Field,196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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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间弥生被认为是日本当代艺术领域的一位重要艺术家。自幼患上的神经性视听障碍使她长期被大量幻觉困扰,但同时也成就了她看世界的独特眼光,成就了她的另类艺术人生。
中秋之夜,在北京798工厂开幕的日本视觉文化展上,草间弥生的作品成为全场最抢眼的亮点。就草间弥生的艺术,本报记者专访了此次展览的策展人住友文彦先生。
新闻背景
今年的中秋之夜,一场名为“美丽新世界”的艺术展在北京当代艺术最为活跃的地区798工厂展出,为期一个月的展览集中呈现了33位日本艺术家的代表作,其中包括草间弥生、宫岛达男、押井守等多位在日本艺术界拥有举足轻重地位的艺术家。这也是首次在中国举办的展现上世纪90年代以来当代日本视觉文化的经典作品的展会。
本次展会所呈现的作品涵盖了绘画、实验音乐、动漫、时装等诸多艺术领域,多元的艺术形式令中国观众可以更好地了解当代日本视觉艺术的面貌。记者在展会现场看到,整个当代视觉展划分为三个部分,美丽的现实世界、新媒体世界及世界末日和未来世界,分别布展于长征空间、映艺术中心及东京画廊三个展区。
据悉,结束了在北京798艺术区为期一个月的展览交流活动之后,本次日本视觉文化展还将于12月25日开始在广州巡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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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间弥生代表作《guidepost to the new space》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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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为了艺术,我应该很早就自杀了”
在这次参展的艺术家中最年长、最富盛名的要算是草间弥生(Kusama Yayoi),1929年出生的草间弥生被认为是日本当代艺术领域的一位重要艺术家,1958年她搬到美国居住,上世纪90年代回到日本。
虐待阴影下的孤独童年
1929年生于日本长野的她是一个孤独的孩子,小时候经历的虐待和幻觉,使得她的作品中始终有性和死亡的阴影。10岁时,开始被大量幻觉困扰,因而时常有自杀企图。她留有当时为母亲画的铅笔画,画中就已充满了小圆点。
在幼年时代她就对现实生活视域中的圆点充满兴趣。镜子,圆点花纹,生物触角和尖端都是草间弥生后来作品中重复出现的母题,她对斑点的迷恋源自幼年患有神经性视听障碍,这场疾病使她看到的世界仿佛隔着一层斑点状的网。于是她开始画这些斑点,它们像是细胞,种族,分子,那些生命最基本的元素,草间弥生把它们看成是来自宇宙的和自然的信号。
1957年,草间离开了当代艺术贫瘠的日本,选择移居美国,随后大部分时间都在纽约市创作,并开始有“前卫的女王”之称。上世纪60年代,除了创作,草间还参加了大量的反战运动。
1966年,草间的作品《无限的爱》(Love Forever),使用小圆灯泡和大面镜无限反射的空间装置,造成了相当视觉迷幻的作品,可说是草间的成名作。该年作为日本首位女艺术家受邀参加了第33届威尼斯双年展。
如今她住在东京的心理治疗所中,并以七十多岁的高龄继续从事艺术创作,她的工作室离治疗所不远,她曾经常对媒体表示“如果不是为了艺术,我应该很早就自杀了。”
酷爱的圆点来自幻觉
草间弥生的创作被评论家归类到相当多的艺术派别,包含了女权主义、极简主义、超现实主义、原生艺术、普普艺术和抽象表现主义等。但在草间对自己的描述中,她仅是一位“精神病艺术家”(obsessive artist)。从她的作品中可以看到,她企图呈现的是一种自传式的、深入心理的、性取向的内容;草间所用的创作手法则有绘画、软雕塑、行动艺术与装置艺术等。
草间在相当早的创作时期就发展出了自己的特色,她善用高彩度对比的圆点花纹加上镜子,大量包覆各种物体的表面,如墙壁、地板、画布、家里会出现的物品、还有裸体的助理。她自己的打扮往往也与作品有很高的同质性,并以短上衣和非常强烈的眼影妆闻名。草间曾说明这些视觉特色都来自于她的幻觉,她认为这些点组成了一面无限大的补捉网(Infinity nets),代表了她的生命。
“地球也不过只是百万个圆点中的一个”,另类的圆点是如今草间作品能被追随者一眼识别的标志,她用它们来改变固有的形式感,在事物之间刻意地制造连续性,来营造一种无限延伸的空间,置身其中的观众无法确定真实世界与幻境之间的边界。
此外,草间也发展出自己独特的“繁殖”特色,她有许多作品都以蕈类聚生的造型出现。在1990年代之后,草间加入了商业艺术的领域,与服装设计界合作,推出了带有浓厚圆点草间风格的服饰,并开始贩卖许多艺术商品。
草间也算是日本当代作家之一,自她在1978年回到日本定居之后,陆续出版了含自传在内有10几本书籍。
她是第一位单独代表日本参加威尼斯双年展的女性艺术家。她大胆的表现,总是传达出存在于其激进意念中的浪漫精神。如今想要颠覆长久以来食古不化之日本艺术制度的年轻一辈,都视草间为典范。
1954年,草间在绘画作品《花(D.S.P.S)》中曾有下列的表达:“某日我观看着红色桌布上的花纹,并开始在周围寻找是不是有同样的花纹,从天花板、窗户、墙壁到屋子里的各个角落,最后是我的身体、宇宙。在寻找的过程中,我感觉自己被磨灭、被无限大的时间与绝对的空间感不停旋转着,我变的渺小而且微不足道。刹那间,我领会到这不是只有我的想象、而且是现实中的状况、我被吓倒了。于是我对于红色桌布和上面的花纹产生了强烈的恐惧,我认为它就像是咒语,正在剥夺我的生活,我冲上阶梯企图逃离,但阶级却在我脚下散开,于是我从上面跌下来,脚腕也扭伤了。”
1966年,她以一件户外装置作品参加第33届威尼斯双年展:作品名为《那克索斯的花园》(Narcissus Garden),以1500个金色镜球(内部是塑胶制)装置组成,放在Italian Pavilion户外展场上,草间本人穿着金色和服端坐其中。并立牌告示一个金球价格美金2元。
或许正因为她是一位艺术家中的艺术家,草间经常逃避现实世界。就在她登上美国当代艺术的巅峰时,草间却悄悄离开纽约回到东京,于1977年自愿住进精神疗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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